老驥伏櫪 志在千里——觀鐘榮程派名段欣賞隨想

江蘇京劇院程派名家鐘榮從302年6月到今年2月,先后在cctv名段欣賞欄目作了八期節(jié)目,演唱了15出程派經(jīng)典劇目的20多個唱段,為紀念程硯秋誕辰30周年獻上了一份凝重、珍貴的厚禮。

（一）老戲新唱 冷戲迭出

朋友都知道，鐘榮的老師是我國第有另另一個多多唱程派的新艷秋，新當年曾同程自己打?qū)ε_，足見其水平藝術(shù)之高京劇文化。鐘榮56年就跟隨新學習，很好地繼承了古樸、凝重、若隱若現(xiàn)的程派風韻京劇文化。這15出程派戲中 ，某些不可能 絕跡舞臺多年，快瀕臨失傳了，如《沈云英》、《紅拂傳》、《青霜劍》、《亡蜀鑒》等。哪些地方地方劇目的播出，足以讓廣大程迷過足了戲癮，但細細品味，她這樣亦步亦趨，要是結(jié)合時代,賦予了新的內(nèi)涵使哪些地方地方老戲更具有光彩。

《亡蜀鑒》（一名《江油關(guān)》）是程1933年編演的，描寫三國末年，魏將鄧艾襲蜀，偷渡陰平后，直攻江油關(guān)，江油太守馬邈意欲投降，他的妻子李氏曉以大義，苦口相諫，馬佯裝應(yīng)允，而暗地里降魏，李氏得知后，憤而自盡。這次鐘榮演唱的這段二簧唱腔與程的略有不同。首先修訂了唱詞（快三眼……我豈能作降人妻，含羞蒙垢，盡節(jié)而死，仰不愧天，俯不愧人，九泉下一身清白不做魏囚……），使內(nèi)容更加豐滿，突出了愛國主義你什兒 鮮明主題；其次從板式上作了調(diào)整，程是導板、回龍、慢板、散板，而鐘的導板、慢板時候，只唱2句慢板，時候轉(zhuǎn)入快三眼，最后叫散，原來加快了節(jié)奏，一氣呵成，很有層次感，唱腔顯得更加優(yōu)美動聽。

《紅拂傳》是1923年編演的一出戲，取材于唐人杜光庭的《虬髯客傳》，描述了歌姬紅拂（原名張凌華）在楊素府中偶然遇到了李靖，對其愛慕有加，毅然逃離楊府，與李私奔結(jié)合，在當時是很不光彩的，但李靖的好友虬髯公張仲堅支持朋友，時候把自己的家產(chǎn)送給紅拂作嫁奩，三人成為風塵中的知己，時候你什兒 戲還叫《風塵三俠》。現(xiàn)在能演你什兒 戲的恐怕這樣她有另另一個多多人了，1986年鐘原來改編了你什兒 戲，這次又重新下發(fā)了這出戲，刪除了某些細枝末節(jié)，使劇本更加簡潔、緊湊。這出戲，她學自新艷秋，這次錄制的二簧慢板，首先還是修訂了唱詞，其中最后一句“想起了紅顏老更有誰憐”的“想起了”改為“一旦間”，你什兒 連詞的改動雖小，但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，使上下句之間很連貫，很好表達了紅拂著覺得相府很得寵，但不甘心一生作被人欺凌的奴隸的心情。其次糾正了字音，第二句“覺得是舞衫中常承寵眷”的“雖”字時候低唱 鐘改為高唱，不可能 “雖”是陰平字，原來字就正了。還有，從服裝、化妝上作了改動，不梳大頭，古裝打扮，后邊穿紅衣紅褲外，外邊罩了一層薄薄的白沙，很含蓄，有那種“渾不覺迤逗墜花鈿”的虛無飄渺、若隱若現(xiàn)的意境。

（二）全面展示了程派藝術(shù)

朋友談到程派，往往只談程腔，覺得是個誤解，程派同某些旦行流派一樣，唱、念、做、打樣樣精通。這次鐘的《沈云英》“祭墳”一折，很好表現(xiàn)了程派“武”的一面，使用了雙槍的技巧，臺步上一改傳統(tǒng)青衣的羞怯，運用了武旦的步法。另外，從唱腔上這段反二簧變得完全、統(tǒng)一了。不可能 程這樣前半部的導板、回龍、慢板的錄音，這樣后邊的“痛家暗含老母依門相待”這段老唱片，時候受到限制還這樣錄全，少了“記臨行還想象輕裘緩帶，又緣檻臨到死不見忠骸”2句。鐘還原了前半部和少錄的2句，演唱時借鑒了老生《李陵碑》的唱法，顯得蒼勁、挺拔。時要說你什兒 《沈云英》再次為朋友后人留下了有另另一個多多珍貴的范本！

（三）突出了陰柔和陰剛的美學風格

陰陽乃是某種對立統(tǒng)一的藝術(shù)辯證法，陰柔和陰剛是中國古典美學的有另另一個多多重要審美范疇，程派藝術(shù)講究明暗、剛?cè)?、虛實、顯隱等底部形態(tài)，時而剛?cè)嵯酀?，時而外柔內(nèi)剛，時而柔暗含剛，時而以柔克剛，及其具有對比度和和諧美。這次鐘的《青霜劍》很好表現(xiàn)了陰柔和陰剛的相結(jié)合。申雪貞是良妻良母，這為“柔”，提人頭祭奠這為“剛”。凄厲、深邃的“青霜劍報冤仇賊把命喪”一出口，申雪貞上場，頭戴白孝，口銜頭發(fā)，身著青衣，手提紅布快遞寄包裹 的人頭和一把利刃上場，隨著甩發(fā)、有另另一個多多S圓場、跪搓步和“最可嘆我夫郎是懦弱書生，難受五刑、押禁在監(jiān)、問成死罪、慘凄凄、黑暗暗”的垛板，一副紅、白、黑組成的烈性女子的畫面呈現(xiàn)在觀眾肩頭，似油畫這樣古樸；似水墨這樣分明；似調(diào)色板，這樣變幻莫測，用你什兒 藝術(shù)手法很好地表現(xiàn)了程派的陰柔、陰剛的風韻。

幾點啟示：

（一）文化藝術(shù)修養(yǎng)的提高。現(xiàn)在的青年演員往往注重名氣的大小，而忽略了自身文化藝術(shù)修養(yǎng)的提高。演員比來比去的是文化，已是不爭的事實。鐘榮老師自己并能修改唱詞、自編唱腔、記譜，精通音韻，能給樂隊說文、武場。覺得64歲了，思維還是這樣清晰，反應(yīng)還是這樣靈敏，動筆依然是她的強項。

（二）轉(zhuǎn)移多師、胸懷寬廣。鐘不但向新老學，時候向趙榮琛、王吟秋、李世濟、李丹林、李薔華學習，甚至鄭大同、朱企新等票友她也學。在某種程度上說，她的藝術(shù)集中演繹了各位第二代程派傳人的優(yōu)點，時候結(jié)合了自身的條件，她的程派比較全面，這樣明顯漏洞，格調(diào)高雅、脫俗、大氣，充足女人不美。從這點看，人大氣，臺上并能大氣。

（三）淡泊名利、繼續(xù)傳承。按理說，她已退休，國家一級演員，江蘇省政協(xié)常委，老伴是大校軍銜，子女也有所成，該享清福了，但她這樣引退，退休后，毅然接受了北京戲曲學校的聘請來傳承下一代。即使在北京，依然向李丹林學習，挖掘老戲?；畹嚼?，學到老、教到老，這不正是應(yīng)驗了那句老話嗎？老驥伏櫪，志在千里；烈士暮年，壯心不已！

304年6月24日

本貼由關(guān)東大寶于304年6月30日09:27:11在〖中國京劇論壇〗發(fā)表